鄧永廣自幼酷愛美術,1981年考取江蘇省宜興美術學校,1984年畢業,分配到徐州縫紉機廠技術科搞設計,1986年奉調沛縣人民法院,從書記員、助理審判員、龍固法庭庭長, 1996年執行庭副庭長到現在的執行局副局長。他一步一個腳印,畫中有法,法中有畫,八百里春色入畫圖,被當地百姓譽為莊戶人的畫家法官。

胡同里的鬧聲

2006年,大沙河岸邊朱王莊村,吳張兩家,因一條小小的胡同發生了爭執,對簿公堂。鄧永廣接案后,先后三次來到胡同,了解案情。原告吳某,當地“秀才”,喜歡寫寫畫畫,被告南京炮校師級教練,該案不僅關系到兩家鄰里情誼,還關系到軍民關系,案情不大,但涉及面廣。

鄧永廣自幼生活在農村,熟悉這一帶的鄉情鄉音,那村頭的縷縷炊煙,那村邊的彎彎的小河,那深深的胡同,都曾進入他的《鄉間小景》。可眼前因一個胡同,吳、張兩家反目為仇,大動干戈,令他費解。

剛開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鄧勇廣苦口婆心,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調解工作受阻。深夜,鄧勇廣輾轉難寢,映著熠熠的燈光,揮毫作畫,畫了一幅《幽靜的胡同》。在美麗的畫面上涂上了一個黑點,翌日,他再次驅車辦案現場,將此畫展現當事人面前,吳、張兩人開始一臉霧水,慢慢地想通了,握手言歡,分別做了兩面錦旗,敲鑼打鼓,送至執行局。

美麗的港灣

張家港是一座美麗的濱海城市,要在往日,鄧永廣將背上畫夾,佇立在長長的海岸線上,潑墨作畫,盡享大自然的安然恬靜。可今天,他帶著另外兩名法官,來執行一起因煤炭生意引起的經濟糾紛案。原告大屯煤電公司的一名員工,被告胡某,做煤炭生意的工頭,原告要討回拖欠了5年之久的工錢。鄧永廣一到張家港,茶來不及喝一杯,臉顧不上擦一把,馬不停蹄,勘察被告住宅的環境。被告胡某靠拉煤炭賴賬,克扣打工仔的貨款,發了。辦公大樓富麗堂皇,在郊外豪宅三處,當地有關系,身邊有打手,一時無法靠近,莫看鄧永廣是位畫家法官,“情”、“嚴”、“獻”可謂是鄧勇廣辦案的“三字經”。該入情的入情,該嚴的寸步不讓,該獻的就要樂于奉獻,勇于犧牲。第三天一大清晨,鄧永廣在摸清情況,撐握了確鑿證據,帶著另處兩名法官,乘被告不備,闖進住宅,亮出了“搜查證”,此時,被告不在家,他老婆一見呆了,十分鐘后,被告胡某帶著打手,氣勢洶洶的走來,氣焰十分囂張。

面對惡棍,鄧永廣豪不懼怕,好在他早年練過拳術,“該出手就出手”,胡某和打手一見,立刻軟了下來,三天不到,胡某乖乖地繳上全部的貨款160萬元,原告激動得,禁不住潸然淚下。

幽靜的山林

2006年初春,鄧永廣飛抵廣西,隨機同行的還有另外兩名法官,去執行一起拖欠農民工八年之久的債務案。

這位農民工張某,1999年經老鄉介紹,幾經曲折,來到廣西的深山打工。按照合同,8年應付工錢24.5萬元,可合同到期,被告侯某不給面見,推三阻四逃避債務。

鄧永廣下機后,同去的兩名法官問:“你又當法官,又畫畫,累不累?”他微微一笑說:“畫中有法,法中有畫,畫法融為一體,樂矣!”

鄧永廣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他望著哈瓦族的竹樓,哈瓦族少女的筒裙,心想假如工頭都能有哈瓦族民族勤勞、善良的一顆心腸,就不會逃債,躲債了,昱日,在當地法院的配合下,他把被告“請”到竹樓,給他畫了一幅“八百里春色入畫圖”的畫,邊畫邊曉之以理,動之以法,由淺入深,娓娓地打動了他的心。被告當場要付墨費,鄧永廣微微一笑說:“此畫一分不收,贈送給你,希望你的心能像畫中的山,畫中水,畫中的竹林那樣美,那樣亮!”

一幅畫,一席話,被告心動了。當場還清了農民工的全部工錢。幾年來,鄧永廣在執結案件的同時,堅持業余作畫,先后有《春色》、《深巷》、《農家小景》數幅美術作品在人民法院報上發表。被上海虹橋機場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