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庭,被告人姓名,年齡,職業,住址……”

 

當你參與過案件審理或是在電視畫面上看見過審判案件的場景時,你會發現在審判席的正前方,總是有一個人在聚精會神地傾聽發言,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

 

此時,她們沒有發言權,有的是負責全程文字速錄的責任。

 

“話音落,文字出。”這就是法院書記員們庭審中的工作節奏。在清河法院,就活躍著這樣一群姑娘們,她們用手指追趕聲音,那小小的鍵盤就是她們的舞池,現在就讓我們一起走近這些“指尖舞者”。

 

余嫚——

 

“我和手指談上了戀愛”

 

80后的余嫚自稱是“女漢子”,淑女的外形下有著男兒般的豪爽,大家都叫她“小鰻魚”。

 

“小鰻魚,今晚一起哈皮去啊。”“不了,我今晚要和我的‘五阿哥’談戀愛呢。”“誰是‘五阿哥’啊,真不夠意思,我們怎么不認識?”“這就是我的‘五阿哥’。”只見余嫚伸出自己的五個手指頭說,一次下班時我在電梯口遇到余嫚和同事小漆在談話。

 

于是我連忙接上話茬,怎么手指也成了你的“五阿哥”了。

 

“哥,你有所不知吧,我晚上要回家和‘五阿哥’談戀愛,最近法院不是要速錄比賽了嘛!”

 

“噢,原來是這樣啊。”我和小漆恍然大悟。

 

20136月份清河法院舉行書記員速錄大賽,余嫚奪得全院第一名。

 

“那天打字比賽時,我的‘五阿哥’特別帶勁,都像加了油似的,真是沒想到能打出一個全院第一。”說著這話,余嫚再次揮動著手指在空中來回比劃著。

 

提起那次書記員速錄大賽,余嫚記憶猶新。

 

自從余嫚被調到辦公室工作后,便很少再到法庭去做庭審記錄了。

 

“小鰻魚,你現在還和你的‘五阿哥’談戀愛不?”

 

“談的正熱呼著呢,那一篇篇宣傳稿件就是愛的結晶啊!”說完這話,風趣直爽的余嫚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余嫚確實是好樣的,她的這個“戀愛”談得不錯,近二年在國家、省市級報刊上發表文章數百篇。

 

丁雪梅——

 

“速錄把我帶進繽紛世界”

 

70后的丁雪梅在速錄崗位上一干就是14年,作為一名刑事案件書記員,她參與的庭審速錄不下3000場,速錄工作就像一個“萬花筒”,把她帶進了五彩繽紛的世界。

 

為了實現庭審記錄準確無誤,14年前,丁雪梅經常利用工作之余苦練五筆打字,僅一個月,她便能記錄一些簡單的案件庭審,后來多次在淮安中院舉行的錄入技能比賽中獲得佳績。

 

記得有一次,丁雪梅在記錄一起故意傷害案件時,被告人的幾句話把她一下子搞糊涂了。

 

被告人稱:“對方一直在罵我,我當時氣得沒有辦法就獲了他一個沃腦。”

 

這一句“獲了他一個沃腦”可把丁雪梅難住了,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因為庭審正在進行中,她又不能問話,于是她只有將這幾個字音用別字進行了代替。

 

庭審結束后,丁雪梅從主審法官處了解到,原來“獲了他一個沃腦”是典型的淮安方言,意思是“在他的頭上打了一個巴掌”的意思。

  

自從這次庭審出現“梗阻”之后,丁雪梅發現,如果要當好一名出色的書記員,不僅要熟悉掌握法律知識,還要了解方言。后來,當她學著用一些方言和同事們講話時,經常因她生澀的發音和故作鎮靜的姿態而逗樂了大家。

 

“我會很好地保護這雙手的,今年過年我還把指甲涂上色彩呢,上了班可是不允許涂指甲的。”指甲卸了妝的丁雪梅揮動著手指開心的說。

 

陳鳳——“忘不了,指尖紛飛的日子”

 

90后的陳鳳畢業于南京大學,20138月份到法院上班。

 

剛進法院第一天,當副院長金琴問她能打多少字時,陳鳳說有五六十個。

 

“這個速度可不行啊,你雖然是名牌大學畢業,但到法院得先從書記員做起,而要做好書記員,打字速度一定不能含糊。”

 

簡單的一次對話讓陳鳳知道了自己的工作方向。

 

“真沒想到院領導能派我去參加比賽,雖然沒有取得優異成績,但通過備考的日日夜夜,我的錄入速度得到了飛速提升,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現在開庭已經不成問題了。”在201311月參加完淮安中院舉辦的書記員錄入技能比賽后,陳鳳由衷感嘆。

 

陳鳳的感嘆一點也沒有錯,作為一名法院書記員,如果鍵盤上的功夫弱點,就如新兵戰士上靶場一樣,亂扣板機而命不中靶心。

 

有著二年工作經驗的另一名90后書記員王靜已成為行政庭的“內當家”。

 

清河法院共有39名女書記員,她們默默無聞地奉獻著青春,這一極具活力的群體無疑成為法院最亮的一道風景。

 

為了提高庭審質量,確保庭審記錄速度及精準率,清河法院黨組于201312月開辦亞偉速錄培訓班,該項速錄法將有效提升書記員的整體錄入速度。

 

“書記員的工作要持續‘充電’、不斷學習。書記員不同于打字員,庭審記錄要講究提煉重點而非原話照錄。”該院黨組書記、院長盧正蘇在輔助人員會議上對書記員工作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