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件風險評估等級雖然為正常,但為從源頭上徹底化解糾紛,爭取一下訴前調解。”南長法院民一庭庭長陳瑜眼見卷宗隨案移送了《涉訴矛盾糾紛社會穩定風險評估表》,謹慎地交代著承辦人員。

 

南長法院對涉訴矛盾糾紛影響社會穩定的潛在風險進行先期預測,由立案庭根據已經掌握的動態信息,提前預警。填寫《評估表》的立案庭法官陳偉杰表示:“律師來立案時,當事人的女兒也來了,情緒非常激動。醫療糾紛歷來敏感,我們填寫評估表就是為了給審判部門提示和參考。”

 

上述案件當事人沈香蘭因病情需要,經主治醫師建議,在醫院行胸12椎體壓縮性骨折椎體球囊成型術。手術后,沈香蘭下肢癱瘓,大小便失禁,生活無法自理,患者家屬一致認為是醫院的手術過錯導致沈香蘭遭受如此重大的身體傷害。

 

今年以來,南長法院開拓創新,多措并舉推進訴前調解工作,今年19月,訴前調解糾紛930件,調解成功率達  92.80%。各業務部門設立了訴前調解工作組,專門調解員收到相關材料后,在3個工作日內開展訴前調解工作。截止今年9月底,南長法院借力于法醫等第三方力量,積極運用風險評估結果的提示,取得了醫療糾紛案件100%的調撤率。

 

“這是我親手繡的湘繡,你們一定要收下,我實在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四川籍婦女陳金麗激動得哽咽。

苦命的陳金麗3個月前,心急火燎地趕到揚名法庭哭訴,早晨被丈夫家的親戚掃地出門,強行搬走了其經營的煙酒店內的所有東西,現無處安身,要求辦理離婚手續。陳金麗身無分文,身上僅有一張結婚證,南長法院當即與有關部門聯系,為陳金麗爭取到了免費15天的住宿。

 

第二天一大早,陳金麗又倉皇失措地來到法庭,聲稱煙酒店門口被丈夫張貼了低價轉讓的啟事,如果小店被轉讓,她在無錫沒有其他謀生能力了。鑒于情況緊急,揚名法庭牽頭,聯合了派出所、居委會,商談了一些初步應急預案。法庭第一時間趕到煙酒店,明令告知陳金麗的丈夫周成根,法院已經受理了離婚訴訟,煙酒店不得轉讓,聽候法院通知,立即取下了“轉讓啟事”。

 

第三天,在法庭、居委的合力調解下,陳金麗和周成根達成了離婚協議,煙酒店繼續由陳金麗經營,兩人共同債務也一并得到了圓滿的處理。

 

三天時間,在無錫無依無靠的弱勢“外來妹”,在南長法院的幫扶下,擺脫了家庭暴力和無處安身的厄運,重拾了安定、踏實、有保障的未來。

 

“在堅守法律底線的同時,用活調解手段,立足一個法字,結合一個情字,把握一個服字,終結一個了字。”揚名法庭庭長何英,精辟地總結調解心得。

 

南長法院通過覆蓋全區各街道和社區的法院常駐調解點和設于法院以及下屬法庭的人民調解室,發揮50多名特邀調解員作用開展協助調解和委托調解工作,較好地實現了訴調雙向對接。今年1-9月份,南長法院民商事案件調解率60.59 %,同比上升25.43%,位于全市第一名。

 

“請問蘇庭長嗎?我有一些法律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一個顫巍巍的老人聲音出現在民一庭副庭長蘇晏的手機里。

 

“是我,你有什么問題別急,慢慢說。”電話這頭的蘇晏分明感受到了老人的膽怯和不安,他職業地安慰對方。

 

南長法院在轄區街道設立了6個調解指導組,由法官擔任調解指導員,制訂《調解指導員實施細則》。為直面群眾司法期待,實現訴調無縫對接,南長法院印制了“調解指導員聯系卡”,聯系卡背面附上了法官的聯系方式,由街道民調人員根據需求向轄區居民發放。

 

打電話的老人為張士凱,他就是依循聯系卡上的電話咨詢到蘇晏法官的。張士凱年過六旬,視力殘疾四級。1997年,他與前妻何文萍離婚,離婚后張老的身體大不如前,在子女的協調下,何文萍重回張老身邊照顧飲食起居。

 

張士凱和何文萍起初還能互諒互讓,相安無事,但時間漸長,雙方以前無法調和的矛盾又爆發出來。最終,“昔日夫妻”相互埋怨、指責直至張士凱要求何文萍遷讓,出現了張士凱晚上的法律求助電話。何文萍念及自己多年來的悉心照料,不甘心“凈身出戶”,要求經濟補償。

 

南長法院聯合司法所、殘聯、社會矛盾調處中心相關人員,4個人聯手調解。蘇晏在訴前調解過程中靈敏地尋找調解切入點,心平氣和地攻心,引導雙方考慮“少年夫妻老來伴”的感情。其他人員結合周圍鄰居的評價,建議雙方換位思考,不要意氣用事,給子女徒增煩惱。最終事情出現了轉機,張士凱和何文萍簽署了《人民調解協議書》,自愿達成維持原狀,繼續由何文萍照顧張士凱生活現狀的協議。